左脑想着归隐山林,右脑试图颠倒乾坤。就是又佛又躁。

【鬼白】南方北方5.0 完结篇

【重制版】修改了20%左右的内容吧。


京城五少人设。


禁转。



💕

白四爷把车停在饭店门口,熄火,解开安全带。


“老板是台湾人,挺不错的。”


副驾驶座的鬼鬼一副死鱼眼,转过头紧紧盯着他,“想吃台湾菜我可以自-己-做。请送我到**小区,谢谢。”


白敬亭瞟了她一眼,开了车门下车。


“哎哎…” 鬼鬼赶紧跟着下车拦到他面前,“你去哪啊?喂,赶紧送我回家啦!”


白敬亭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眨了眨 ,淡定地摸摸肚子,“肚子饿了,一起吃点儿吧。”


“你……” 鬼鬼的手握着拳抓狂地想打人,“我才不要咧!” 她转身回去到车子后边去开后备箱。


“滴”地一声,车尾灯闪了两下,白四爷手里的钥匙环围绕着手指转了一圈,他转头进了饭店。


鬼鬼拽了一下后备箱,没有拽开。


被锁死了。


鬼鬼叉着腰气得在车子后面大喊,“你走可以,把行李给我拿出来啊先!喂!白敬亭!”


白四爷没有理她,跟门口的迎宾小姐客气礼貌地说,“姓白,订了两个位子。”


“是白老板吧,我们老板留个雅间,您请往二楼。”


白敬亭点点头,回头瞥了眼还在车旁的鬼鬼。鬼鬼正在抬着脚,低头使劲儿踹着他的轮胎撒气,踹得脚都有些麻了。


白四爷冲她勾了勾手指,她恨恨翻了个白眼,才勉强单腿蹦跳着跟着白敬亭往饭店里走去。


白敬亭顺手从前台拿过一份菜牌,边上楼边递给身后的鬼鬼“想吃什么,随你点。”


“……好啊。”

 

鬼鬼抬眼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带着深意的诡异笑容。


落座了二十分钟后,菜品陆陆续续上齐。


白四爷瞅瞅一桌子的素炒香菇,香菇油饭,香菇菜心……再转头看看鬼鬼。


“看着我干嘛?” 鬼鬼夹了一筷头的香菇,放进嘴里,又香又滑,好好吃,“你不是肚子饿吗?快吃饭啊。”


……真他妈要命。


白敬亭默默叹了口气,摸了摸额头,给自己要了碗白饭干吃了起来。


白四爷这一顿饭吃的真的是,食之无味又食难下咽,鬼小姐倒自在的很,干脆既来之则安之,吃得小肚子圆鼓鼓,又有人买单。




某小区公寓楼下。


“好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安全回到家,鬼鬼看着白敬亭把最后一件行李拿下车之后,说道。“再也不见。” 


“喂内个……”白敬亭一把拽住她的行李拉杆。


“我不叫喂也不叫那个。嗯?” 鬼鬼白了他一眼,用眼刀逼着他把手放开,按了电梯。“你怎么还不走啊。”


白敬亭看着电梯一层一层从十几楼下来,莫名心里生出些许压迫感。这种感觉像极了每每做重大决定时候,不知道结果但必须得做选择的无力感。


他说,“……竞标案的事情,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想要澄清。之前是我不冷静了,现在我愿意听你的解释……”


“什么?” 鬼鬼被气笑了,“白敬亭你真的超级自以为是你知道吗。”


“你愿意……”,她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愿意听,可我已经不想说了哎。那个时间过去了就没有了,你以为我会一直在那里等你吗?”


白敬亭大约是没什么跟女孩相处和吵架的经验,他还在就事论事地说,“你不要这么感情用事,现在我们有机会把事情讲清楚,为什么不说了?”


“可我就是感情用事的人啊。对,我不像你那么聪明,即使是压力很大的时候,脑袋里还有空间去做精确计算。我比较蠢,就一门心思追着一个人喜欢,结果却被一脚踢开。你从来都没有珍惜过我为你做的一切,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只顾自己的人……”


“我如果只顾我自己,今天就不会来找你了。”


白敬亭也觉得很委屈,委屈死了。甭管是谁,满四九城打听打听,白四爷什么时候吃过亏,低过头,说句不好听,他是老板,鬼鬼是员工,老板有一千个不是,也永远是对的。


这条显然只适用于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普通的职员不会自掏腰包给老板准备下午茶点心拼盘,普通的老板也不会做关于自己下属的春梦。


但委屈巴巴的白老板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善待,反而因为这句话遭到了更猛烈攻击和伤害


“可你也真的伤害到我了啊,白白。”鬼鬼对他的死缠烂打并不感冒,她本来在感情上就有些愚钝笨拙,爱也爱得一门心思的,“在那个时间,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现在我也不会给你多一分钟的时间。”


说出来这句话,鬼鬼觉得她大约是不能再回头了。可她就是这么任性的女孩,要轰轰烈烈地爱,不加掩饰地喜欢,走也要磊磊落落地走。她就是学不会温柔,就算是最后的垂死挣扎,也一定要给他留下点一想起自己,心脏就会生理反应似的不能磨灭的疼痛。


如果是这样,她真的做到了。


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比股票市场还难以捉摸。眼前这个在年会上,一袭红裙唱着“好想你”,还曾经飘然入梦的姑娘,说起伤人的话,也是同样地单刀直入。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鬼鬼看着面前打开的电梯门,走了进去,转身。


“今天以后,你的纵容就留给其他女孩子吧……我不想要了。”


白四爷站在电梯门外,就看着她。不可察觉的鬼鬼似乎红了眼眶。


直到电梯的门缓缓合上,数字不断攀升上去,直到17层,停在那里不再动弹。


被隔在电梯门外的白四爷低下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摘下金丝边儿的眼睛,揣到西装的内口袋里,捏了捏鼻梁根儿。


他以为他走过了这个年纪里不常有人有的路,人情冷暖,世事无常看尽,他已经能从容面对任何事情了。此时白敬亭心里跟火烧一样很不舒服,甚至于有一种沮丧的感觉,从投标案开始,他反复确认了几次,自己并没有任何过错,为什么此刻他会觉得比任何一次的投资失利或者做局被看破,还要更加难过。他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竟找不到办法来解决,也不能用他缜密的逻辑和思维来诊断。


那一瞬间,他才发觉,所有让他引以为傲的波澜不惊,原来不过是因为没有棋逢对手地碰到她……




华亭国际。


行政部的副经理敲门进了白敬亭的办公室。她在鬼鬼离职之后一直兼任了助理的角色,而白敬亭也没有再叫她准备招聘或者提名新的人来接任这个职务。


“白总,明天长行那边要和雷氏签约了。”


听到长行的名字,正在电脑前看股指的白四爷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


作为披襟斩棘混到行政部中层的经理小姐知道这事不简单。前一阵子部门里的同事跟鬼鬼联系的时候,有问过她现在在哪家公司工作,她就大剌剌也没隐藏地说在长行投资。同事回来还说,怎么找了家这么新,规模又小的投资公司,我们华亭出去的人,应该很抢手才对。


没过两天副经理小姐就被白敬亭通知说,找人多盯着点儿长行这家投资公司的动向,有大动作要记得汇报。经理小姐两件事儿把之前鬼白传翻天的办公室绯闻,鬼鬼年会唱的歌,这次她突然辞职以及白总的奇怪举动放在一起一合计——


这多半是老板和老板娘吵架了啊!


所以得知长行和雷氏要签约,还是派的鬼鬼去谈这件事情之后,副总经理小姐立马把它当作红头文件,一大早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到白敬亭办公室给报告了出去。


“签约的时间地点知道吗?” 白敬亭问道。


“知道。在雷氏总部的办公楼,明早10点半。”


雷氏兄弟的哥俩,雷恒和雷励都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白敬亭和他们也算是相熟,刚下海的时候也曾联手做扣过一两次。那俩小子最近两年最喜欢和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合作,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哥俩心善,扶持小企业,实际上却是店大欺客,明面上暗地里拿出来的都是霸王条款,有一点儿疏漏就可能输得连裤衩都不剩。白四爷有些看不上他们拙劣的手段和用心,便渐渐疏远些了。


这种商场混迹的流氓商人,做局老手,鬼鬼怎么可能看得出破绽。


白敬亭瞥了副经理小姐一眼,她很有眼力见儿地立马搭话说,“您明天中午在无锡和陈老板的那个约见,我给您先取消?”


白敬亭说,“帮我问一下那边,挪到周五可不可以?”


虽然说他和长行没有什么交情,但鬼鬼如果在第一个合同上就犯了这种错误,连带的责任,叫她怎么付得起。


白敬亭摇了摇头,不解决掉她的事儿,这些日子别的事情也没有办法专心去做了。真他妈烦。




第二天。


雷氏兄弟的小会议室内。


“王副总,我回公司再检查一下合同,没有问题的话,我们老板签了字,今天下午就会fax回您那边。”


鬼鬼整理起会议桌上铺平开的合同文件以及附件,很谨慎但礼貌地应对到。


“嗯,好的好的,不着急。” 雷氏那边的人这种case做多了,驾轻就熟地应付着。


“诶白总,不是这里!”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鬼鬼应声回头,只见白敬亭破门而入。


“白总,我们雷总在楼上等您呢。” 特助小姐看着这个失控的场面紧张地重复了一句。


白敬亭趁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上来一把拿过鬼鬼面前的合同,回头跟负责来签约的王副总说,“合同我拿走了,我一会儿会亲自跟你们雷总说,大家都是哥们儿这么多年了,用不着找别人,这点儿小事儿我们华亭接手了。”


“白敬亭!” 鬼鬼气得一拍桌子,怎么这个人阴魂不散的!


白四爷把合同转手往特助小姐手里一塞,“告诉恒哥我十分钟后上来和他谈合作的事儿。” 然后拽着鬼鬼一路上了电梯下到停车场,把车钥匙塞到她手里,“你开车回公司先,想要好的项目?来找我。华亭有的是合作项目。”


“谁要找你啊,你是神经病吗?”鬼鬼简直叫他气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不是…… 你不能这样的,我们公司准备了很久的这个合作,不能到我这里给搞砸了呀。”


“他们给的市场数据有问题,不信的话我可以传一份华亭内部使用市场调研报告给你做参考,这种数据是长行这种小公司做不出来的!我昨天发信息给你,你到底看没看?” 白敬亭说,“这明摆着是雷氏下的一个套儿,你还硬要往里钻,脑子干什么用的?“


鬼鬼叉着腰说,“我脑袋怎么了?!你聪明……你聪明为什么还要和他谈合作?你明明就是看我不顺眼,要抢我的生意!”


“就这点儿生意,我犯得着?” 白敬亭看着她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明摆着赔本儿的生意白四爷还是第一次做,这要是传出去…… 想到这里白敬亭嘴一瓢——


“我还不是为了你!”


鬼鬼鼓着腮帮子,抿着嘴大眼睛向上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了。


白敬亭结巴了一下,“我、我替你背的锅,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 鬼鬼大眼睛眨眨,“你抢我生意我还要表示?打人可以吗?” 鬼鬼挥了挥小拳头。


白敬亭想了想,真的把身子向前一倾,让她打。


“神经病。” 鬼鬼打了他一拳,转头径直往大门口走去,不再理他。


最后因为他的缘故,鬼鬼抱着一定是因为自己私人原因丢掉项目而造成公司损失的想法,从长行引咎辞职,又加入到茫茫找工作大军里去了。


期间白敬亭有发信息给她说,“我付你双倍薪水,带薪假期,回来吧,鬼鬼。”


“回哪里去?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没有来过吧。”


她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大约是孽缘吧,鬼鬼这样想。北京明明那么大,有两千多万人,几乎有整个台湾那么多人,可她偏偏就一直在白敬亭的势力范围里兜圈子,跑也跑不掉。


一定是因为自己真的有所隐瞒,所以心生愧疚,不肯离开吧。





没过几天,政府基建项目正式开始的公开招标,对鼎丰而言不是很顺利,因为白四爷临时调转枪头,他没有利用录音去帮鼎丰拿项目,而是直接叫张一山找了检察院的朋友,把那位副局和太和实业的负责人因着收贿受贿的名头一锅端走。这个项目也就由于经手人被双规而暂时延后,鼎丰虽然没有拿到这个项目,但如果再次竞标,以实力来看,应当是势在必得。


事实是,太和为了这次竞标下了大本钱,他们事先并不知道是哪个领导负责,是一层一层一路砸钱摸过来,直到找到负责人那位副局长,根本就没有消息外传这一说。


鬼鬼的确没有把消息泄漏给任何人。


可是那又怎样呢?


白四爷看着自己一手做的局,再慢慢扒皮剔骨给拆散,没有拆穿了太和大局的成就感,也不觉得爽快。反倒是,好像这一战,叫他失去了许多。


也许没有失去那么多,只是鬼鬼一个。


白敬亭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恍然有些失神。


他不是那么鲁莽就下判断的人,也不是有了判断就那么急不可耐地去找对方对峙的人。白敬亭很了解自己,很会绕弯子,也很会做局,这种技巧上面,他还没有遇到过敌手。但就这次“泄密”事件,他竟然多一刻都沉不住气。


太过了。


他总结了一下,发觉自己对鬼鬼在他心里面的位置预估得差了太多,关心则乱。那一刻他甚至会这样想:谁都可以设计他,都可以联合别人做局来套他,只有她不行,一丁点儿都不行。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进来。” 白敬亭侧了侧头,发觉是新来的助理。


助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健步如飞,十分专业干练。


“证监会的王先生回复说他明晚有空。”


白敬亭瞥了眼一身套装,很得体的新助理,又想到了第一次在楼下大厅遇到纠缠着自己,粉红色波波头的姑娘。


他有走神儿了,面对失误的经验,每个人得到的都不同,有的人是规避风险,绝不再犯,但这显然不是京城五少家教范围内的决策。


二哥从小就教他: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白四爷自己加了一句,必须的,不然摔倒挨得疼不就没有意义了?!


助理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儿衣服,觉得是不是鞋子太高老板不喜欢,打算明天换个矮一点儿的跟。


白敬亭才回过神来,为自己的恍神找出口,“晚上8点吧,帮我把吃饭的地方订好发信息给我。王先生爱喝红酒,楼下酒柜里的screaming eagle,拿两瓶放到我后备箱里。”


“明白。”


“还有,” 白敬亭走过去,把桌上事先签好的一大摞文件交到助理小姐手上,那一厚摞压得她不由后退了一步,“告诉李明意,” 李是他的合伙人,“这单谈完了,从下周开始我要放假,去年今年的一起放。”


状态不佳的时候不利于任何投资决策,静静的白四爷决定及时止损,给自己放个大假。


集中精力,把那个让他饱尝挫折感的鬼小姐攻下来。





竞标案失利,华亭和鼎丰的关系自然不如以前亲密,生意场上便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


“考虑的怎么样?”


在家收拾行李准备回台北一趟的鬼鬼,收到了一个短消息。


不是来自白敬亭,名头上清清楚楚写着鼎丰李总。鼎丰是和华亭合作的那个鼎丰,李总是白敬亭口中的好友李总。


鬼鬼没有把消息泄漏给太和,可她的确是个商业间谍。她是鼎丰放进华亭的棋子,来确保这次竞标案得以顺利进行。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在她遇到白敬亭之前,她也的确是这样计划的。


其实不是她不给白敬亭机会,而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看着手机屏幕一闪,鼎丰发过来的聘用书和下面市场部副总监的职位。


算了,她认命地看着行李箱里静静躺着的那条红色小礼服。


面包和爱情有一样总是好的吧。


“我接受你的条件。”





一周后,北京国际机场。


鬼鬼存好了行李,拿了往鼎丰杭州总部的机票,背着双肩包,一步三回头地。这座北方城市有她舍不得离开的人。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航站楼外繁忙停靠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流。


她转过头,下定决心拽了拽背包肩带,刚迈出一步——


“吴映洁。”


她肩头一颤,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了两步。


“鬼鬼!”


她突然站定了脚步,但是还是没有回头。


白敬亭一身白色衬衫,逆着光一身少年气地就站在她身后,一手叉着腰还喘着粗气,似乎是飞奔着过来的。张三爷甩着车钥匙,看似的抱着肩膀站在他旁边不远处。


鬼鬼要走的消息一传过来,白敬亭当时一下子就有点乱了,包含着鬼鬼与鼎丰的关系,还有她跟鼎丰一直以来的信件往来都悉数传到他的手机里。


“不看一眼吗,哥们儿?” 来的路上,三爷开车的时候问说。


白四爷转着手里的手机笑笑,“我怀疑过她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们都说我的眼睛毒着呢,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自己能分出来。” 他低下头,想起年会那天鬼鬼一身连衣裙在台上俏皮可爱的样子,才不会让她从我的势力范围里逃开的这种占有欲满满爬上了他的心头。


“和尚庙”里长大的白四爷,爱情方面他没什么经验,好在他脑子灵光学得快。


“就算她是个卧底,我也要策反了她。”


三爷笑笑,“嚯~好小子你,开窍了啊。”


白敬亭脱下了西装外套,把腕上的手表摘下来塞到张一山手里。


车子停好,他一把推开门迈了下来。


“博一下吧。”


这话不像是从白四爷嘴里说出来的,他不像二爷和三爷,他做事情从来是滴水不漏,有备无患。


今儿只当是豁出去了,他赌了一把大的。




“最好是爱,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那就很多很多钱。“


机场的大厅里,白四爷看着鬼鬼没有回身的背影说,“看到简历上写这种话我还是头一遭,以为是个财迷呢。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你要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


鬼鬼仰起头,眼圈红红地看着天。


“没你这样的,犯了事儿怕我发现就灰溜溜地跑了?鬼鬼,我可以给你,你要的很多很多爱。我可是个生意人,作为交换……你可不可以考虑留下来?”


鬼鬼眼泪汪汪,红着鼻头看着他,眼瞅着就要哭出来,她小声说道。


“阴魂不散,你怎么、你怎么追到机场来了啊?白白,你肯定知道了吧……我真的,是个间谍来的。”


“哦这样啊~ 你骗过我,我也不信任你,咱俩也算是扯平了吧。” 白四爷看着鬼鬼眼睛闪过一丝光亮,拖着长音,一副商人嘴脸道,“你可害我损失了一个大单,我得考虑,扣掉点儿给你的爱了。”


“不行!” 


鬼鬼心思浅,立刻就上钩了,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大哭道,“你是个男人,怎么这么计较啊!都说好给人家的,不能再拿回去了。”


虽然知道她是这种大开大合的性格,突然飙泪还是把白敬亭吓了一跳,他赶紧帮她抹了把眼泪说,“不拿回去行了吧,哎呀你别哭了。留下来吧,好不好?”


“你把我的妆都抹花了。” 鬼鬼嫌弃地拍掉他的手,眨巴着泪眼看他,小声嘟囔,“ 很多很多爱我有了,那……你的很多很多钱呢?”


旁边的张三爷被逗笑了,心说,这姑娘,这个档口呢还惦记着钱呢,真是跟老四天生一对。要是老四把她娶回家,俩人往门口一站,就是俩神兽貔貅,招财进宝。


“你怎么比我还财迷,还惦记上我的钱了,” 白敬亭皱皱眉,看着她憋着嘴可怜兮兮的样子,勉为其难地松了口,一闭眼摆摆手,“行行行,也给你,好了吧。”


鬼鬼很响地吸了下红鼻头,露出一个窝心的笑容,拽一下滑下肩膀的背包带,“我不是要你养袄,我也不贪心的。我很能干很能赚钱的。你要给我一倍半,不,要给我鼎丰开出两倍的薪水我才会考虑留下来给你当助理。”


白四爷看着她哭唧唧还是要讨价还价的样子,佯装考虑了一下。


“要不这样吧,也不用两倍,一口价我出十五倍的年薪,也不用来做助理了,我聘你当我媳妇儿好不好?


鬼鬼捂着嘴,惊讶地看着他。


张三爷扶着额头,猝不及防被老四塞了一口进口皇家专用狗粮。


得,也算是个好事儿。张爷转头掏出电话,心说,咱家的狗粮又换了新口味儿了,得先叫老大也跟着品尝品尝这份喜悦。


鬼鬼又掰掰手指算了算,没算明白。她晃了晃脑袋,抬头看着白敬亭,有点迷糊地问,“所以白白,十五倍到底是多少啊?”


白敬亭一把揽过她的肩膀,鬼鬼个子不高,靠在他身前白四爷暗自比了一下,侧过脸刚好吻到她的额头。


“傻了吧,这都算不明白。就…一辈子那么多吧。”



【END】





后记。小段子。


北京某胡同儿四合院儿。


白四爷生不如死地坐在院子的藤椅上,鬼鬼在厨房忙前忙后,戴着个厨娘的小头巾跑出来,又端上一盘香菇。


“白白,” 她居高临下看着正打算逃走的白四爷,“你爱不爱我?”


白四爷长叹了一口气,刚抬起来的屁股又落座了,“我爱不爱你,这事儿跟香菇没关系吧。”


鬼鬼说,“香菇是我最爱的食物诶,你试试看嘛~”


“不吃。”


“我亲手做的诶。”


“不吃。”


“那要是我一大早去摘的呢?”


白敬亭脸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转而又说。


“那也不吃,会死人的。”


鬼鬼说,“说真的,如果是我种的呢?你也不吃吗?”


白敬亭瞥了她一眼。


“别扯了,你会种蘑菇?



【真·END】




💕完结啦,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写那么多的魄魄,反正就是这样了。


题目的南方北方来自同名英剧,有点像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的傲慢与偏见。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秉持着的东西,可爱情是一门妥协的艺术,怎么说呢,真心对真心,大力出奇迹。😂



还有一些梗没写出来,因为不想这个故事拖太长。也许会放在鹿二爷那里吧。吃了我的安利的朋友们,也请继续多多爱我们可爱的四爷和鬼鬼。


此致。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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